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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卡西说出那句再见,谁的青春画上了句号?

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,卡西利亚斯亲口说出和球场的离别,尽管在2月我们就已经知道是否离开这一问题的答案,尽管去年5月他突发心肌梗塞时大家就已经知道他很难回到球场,但是在真正告别到来的时候,还是不免伤感。卡西确实是这样一个男人,他职业生涯的每一天都在书写着足坛历史,而这次再见添加了更多仪式感的意味,让不少球迷意识到——无论是否愿意承认,属于卡西的那部分青春都已经在此刻画下了句号。

“无论我身处何方,我都会继续高喊:‘前进,马德里!’”这是卡西离开皇马时哽咽着说出的话语,对于皇马的球迷来说,卡西一定是他们心目中真正的门神,和当初劳尔的道别一样如鲠在喉。卡西在他们心目中是神圣的,他生于马德里,成长于马德里,9岁就进入皇马青训营,18岁提拔至一线队,19岁就跟随球队一起站在欧洲之巅。

也许从他进入皇马青训那一刻开始,卡西的名字就注定与皇马绑在一起,皇马的球迷见证着他的成长,三个赛季两夺欧冠,随后的巨星璀璨银河战舰的时代,人来人往,只有他始终站在那里。当初的男孩成长为了男人,但那少年始终存在于心中。2003年至2007年,卡西仅缺席了皇马的三场联赛,国家队生涯也是近乎全勤,当时人们已经早早预测,世界第一门将,会在布冯与卡西间的诞生。

如果说劳尔是皇马的领袖,那么卡西就是这支球队的图腾,他的存在代表着传承,无论是国家队还是俱乐部,卡西都承接着劳尔的接力棒。2008年,劳尔退出西班牙国家队,卡西顺其自然地成为了西班牙队长,之后便是2008年欧洲杯、2010年世界杯和2012年欧洲杯的大赛三连冠,与劳尔的略带悲情不同,卡西整个国家队的生涯都穿插着荣誉。

只是,这样如电影般的剧情没能在皇马复刻。2010年,劳尔离开皇马转会沙尔克04,不少皇马球迷当时都泪如雨下,离别已经注定,他们只希望圣卡西能够坚定地站在伯纳乌的球门之前,弥补劳尔未能终老的遗憾。然而,世间情结大多事与愿违,当穆里尼奥与卡西出现冲突,当安切洛蒂也不再将卡西视作第一选择,一别两宽就成了最终的结局。

“我的梦想是在九岁起就效力的俱乐部退役。”这是2015年之前,卡西执着的愿想,他是一个纯粹的马德里主义者,无论有怎样的纠结,内心都始终坚定。2013/14赛季,皇马在欧冠决赛奇迹般地绝平后逆转,卡西疯狂奔向球场中央,沉静的男人释放内心的狂热,因为真情是无法掩藏的。谁曾想,那竟是卡西在皇马最后的高光。

曾经,卡西伯纳乌唯一的守护神,但当他转身离去,眼神中写满的只有悲凉。2014/15赛季结束后,卡西离开皇马加盟波尔图,在伊比利亚半岛的另一端,他以不同的方式继续自己的职业生涯。欧冠出场最多的球员、欧冠零封最多的门将、欧冠获胜最多的球员……纪录仍旧不断被书写,但这份荣耀背后,始终缺少着什么。

在皇马卡西奋斗了25年,哪怕只算一线队生涯,也走过16个春秋,他总共代表皇马出场725次,仅次于劳尔的741场,完成了2144次扑救,拿到过3次欧冠,5次西甲、2次国王杯、4次西班牙超级杯、2次欧洲超级杯、1次世俱杯…….如果光阴是最公平的见证者,这所有的一切,都是卡西战斗勋章,卡西的标签。

在得知卡西退役之后,皇马主席弗洛伦蒂诺说:“卡西是俱乐部永恒的传奇队长,属于他的印记会永远留存,他也知道皇马永远是他的家。”而卡西在退役信中也写道:“我清楚,这不是句号,旅途不会到此为止,一切还在继续,我相信我们很快会再次见面。”这一切都指向于一点——卡西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足球,去找寻家的方向。或许,直到这一刻,我们才能真正读懂卡西,他年少时的那份热忱,即便接近不惑之年依然没有改变。人们常说“男人至死是少年”,成熟的男人不过是在将少年隐藏,内心追逐的信仰却始终未曾改变。圣卡西以另一种身份回归伯纳乌,这是多少人期盼着的唯美结局,如果廿载生涯如梦一场,凡是过往便都是序章。亲爱的圣卡西,愿梦醒之后,你能回到自己的家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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