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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抱歉。最后一次听到你的名字,竟是你的死讯

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同感:刷完微博,心里总是空落落的。

因为看到太多意外的死亡。

上周,是乔任梁去四周年。乔妈妈去墓地看他,路上下雨了,发了条让人眼眶发酸的微博:“妈妈没有一天不在想你,即使大雨大风,妈妈也会如约而至。”

如果乔任梁还在,他应该 33 岁了。虽然已经过了 4 年,但看到他死讯时的震惊,仿佛就在昨日。

像一个很难过的巧合,那天台湾偶像黄鸿升去世,在家里洗澡,摔倒了,被发现时人已经没了。

点击那条标注“沸”的微博时,我愣了好几秒,才记起来他是谁。

接着一阵冒冷汗,他怎么了?评论下刷屏的,同样的一脸震惊。

我对黄鸿升的记忆已经断了好多年。上次看见他,还是在杨丞琳的演唱会,他一身西装出席。

那场演唱会的主题叫“我的青春住了谁”,每一站,杨丞琳都会请生命里一个重要的人出席。有朋友,有父母,有丈夫李荣浩。

最后一站,她找了黄鸿升,她的初恋。俩人牵手唱了首老歌,《海波浪》。杨丞琳在台上大声说,“我的青春就住了他。”

黄鸿升很感动,回:“我会一直在。”

我也以为他们会一直在的。只是,没想到。遗憾的是,这种没想到,最近实在经历太多了。

#科比去世#、#罗霈颖去世#、#刘真去世#、#高以翔去世#、#三浦春马去世# ……

他们都是在我们青春里住过的人。我们唱过他们的歌,看过他们的剧,跟着他们哭过笑过。后来长大了,有了各自的轨迹,要升学、要工作、苦于各种 KPI 。

他们的动态,也渐渐从我们的生活里退出了。

我以为我们会各自安好。但没想到,会以这种方式重逢。

“最后一次听到你的名字,竟然是你的死讯。”

黄鸿升去世的消息传来,有人发了条很感慨的评论:“前一天还在发动态,下一秒人就没了。”

太突然。黄鸿升的 ins 停留在陪好友家的小狗玩,还配了很可爱的字。

乔任梁的微博停在了给新剧《雪女王》做宣传。这部剧在冬天拍的,拍了 3 个多月,很辛苦。

高以翔的最后一条微博,是庆祝自己进了电视剧微博大赏。

科比飞机失事前一天,还在给詹姆斯加油,恭喜他总得分超过了自己。

他们都是在人生的轨道上,戛然而止。所以才如此让人难以接受。

我们总以为,自己的年纪,离经历生死还很远。但当生死真正摆在面前时,却让人如此慌乱。

有人看到黄鸿升去世的消息,反应了好几秒,“平时想不起来,但看到新闻又会觉得很熟悉”。我也是。是他的死,提醒了我曾经真情实感看他节目的日子。

主持的《娱乐百分百》很好笑,以为他能大火的,但后来就没了音讯。我去查,原来 2015 后,他就没有新通告了。

有个网友还记得他很火的歌,《地球上最浪漫的一首歌》,“灵魂有二十一公克”就是从这知道的。

当时和初恋一起听的,歌曲循环了一整个下午。10 年了,初恋应该也看到这条消息了吧,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很难过?写到这,我想起《克斯维尔的明天》里那段悲伤的话:

“其实真正的送别没有长亭古道,没有劝君更尽一杯酒。就是在一个和平时的一样的清晨,有的人留在昨天了。”这次,好像读懂了些。

这种突如其来的死亡,更让人难受的是:它剥夺了所有的明天,以及关于明天的可能。

黄鸿升去世后,很多好友都发文悼念。他和许玮甯是同学,今天聚会,他的位置,空了。

吴宗宪是他主持上的老大哥,红着眼说,他还没拿到金钟奖。

@瑞恩 是他的后辈。他去看了她的话剧,很佩服,夸她表现力好。对方邀他一起演,他说自己还要等几年。

这几年,他没什么资源了。但他还是想再拼一把的。可惜没有了。

高以翔在去世前订好了西服,要去参加好友毛加恩的婚礼。36 岁的他,关于未来的人生,列了很多细致的计划:

给女朋友搬家,要结婚了;想早点生小孩,生 2 个,有足够的体力陪小孩玩;还想试试英雄片,想演 007 ;

末了,他还补了一句:趁着年轻,还是要努力。

每看一次,我的心都会跟着抽搐一次。这种抽搐,是心疼,是可惜。更是即使知道死亡是他的主动选择,还是会疼。

三浦春马停在了今年的夏天。几个月前,他刚过完 30 岁生日,收到了 20 岁时写给自己的一封信。

他问了自己两个问题:“有在过着幸福的日子吗?有好好地把珍贵的东西抱在怀里吗?”

然后用年少的勇给未来的自己打气:“如果你还是那样无论何事都竭尽全力去面对的人,我会很开心。总之请依旧是一个强大的人,把珍贵的东西紧紧抱在怀里。”

这封信我读了好几遍,读一次,哭一次。我知道,离开对他来说,也许不用再承受疼痛了。

但心里还是空落落的,永远抵达不了的明天,最刺痛。

而剩下的我们,要如何去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失去。

黄鸿升去世这两天,让我最泪目的,是杨丞琳的评论。她不相信初恋男友就这么离开了,当天停了所有工作:“我不会假装我很好 我没事 因为不可能好 不可能没事”

《奇葩说》有一期专门辩论生死,蔡康永问了个问题,至今让我印象还很深:

“我们明明知道每个人都会死,可是为什么一聊到死亡的时候整个人都会错乱?”是因为无力。

蔡康永提到自己的朋友去世时哭了,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,才接受了这个事实:“练习告别这件事,而不是一直留对方。因为留不住。”

但留不住你,不代表会忘了你。

心情低落时,我经常去看一个特别的账号,@逝者如斯夫dead。人们叫他“网上入殓师”,这个账号收集的,全是去世的人。

投稿大多是他们的家人、亲友,还有恋人,都是些絮絮叨叨的话:

“25岁的小伙子,下辈子我们在一起打手游吧;”

“累了吧,现在好好歇歇吧;”

“我替你去看了你最想看的五月天;”

……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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